大纲是在JOJO出道前写好的,也懒得改了,不然影响后面的剧情,所以就私设两个人都没有出道啦,请谅解!



20.

邵明明上了电视这个事情,还是奶奶告诉唐九洲的。

虽然上了大学,但是因为离得近,大一的课程也不多,唐九洲偶尔也会抽出时间回一趟家里。

那一天,他们家刚吃完晚饭,唐九洲整理了碗筷到厨房去,挽起袖子正准备洗碗。突然奶奶在客厅惊叫了一声。

“啊呀,九洲,快来!”

唐九洲吓得一个激灵,以为是奶奶摔倒了,放下碗,洗洁精都来不及洗净就急匆匆跑去客厅,中途连拖鞋都跑掉了一只。

“奶奶?怎么了?”他边跑边问,脑子里迅速过了一边急救相关的知识。

然而奶奶好端端坐在沙发上,什么事也没有。

呼。他松了一口气,复又问道:“怎么了?”

奶奶指着电视说:“我眼睛不好,但······这是不是明明啊?”

“啊?”唐九洲顺着奶奶的话看了一眼电视,发现屏幕上那个拎着大行李箱的人正是邵明明。

电视机老旧,画质并不怎么好,色彩也不大明艳,但是依旧可以看出邵明明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的。

总觉得和平常有些不同呢,难怪奶奶一时间怀疑自己的眼神。

邵明明的镜头很短,一闪而过。唐九洲意识到这只是一个预告,节目将会在每一个周六晚十点播出,今晚是第一期。

他忍着满手的泡泡,站在原地又等了等,确定不再有邵明明的镜头以后才又回到厨房。

看了一眼时钟,现在才七点,做完作业大概是九点,洗个澡什么的······赶得上。他在心里算了算时间,松了一口气。

“这上了电视也不跟我说一声······”唐九洲洗着碗,自言自语道。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唐九洲刚做完作业准备去洗澡的时候,组长突然发过来一个紧急的小组作业。

唐九洲的心一沉,忍不住就骂了一句脏话,只好先放弃洗澡去赶工。

幸而作业虽然量大,却也并不难,他火力全开,也可算是在开播前的广告时间赶上了。

拿出来一点小零食,他在电视机前坐下了。

他漫不经心地等待着这个电视台一贯的冗长的开头,时不时瞟一眼率先出来的几个嘉宾。这档节目请的人偏素人向,因而他也没什么眼熟的。薯片都吃完一包了,邵明明可算是出来了。

跟前面几个人比起来,他算是瘦瘦小小的那一挂,和所谓的阳刚之气一点儿也不搭边。瘦瘦小小的邵明明拿着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跨进了校门,嘴里边还习惯性地碎碎念着。

“控制一下自己啦你。”唐九洲也习惯性地叮嘱道,话说出口了才发现电视机里面的邵明明听不见他说的。

他便安安静静地看着。

邵明明平时就跟个花蝴蝶似的爱乱飞乱撞,上了节目似乎是愈演愈烈了,说句话都恨不得能转上十个圈。

怎么说呢······

好像有些用力过猛了。唐九洲没出息地觉得有些尴尬,目光游移着,最后落到了手里的薯片上。

他选择选择性地略过尴尬的片段。

没想到的是,节目里大部分关于邵明明的镜头都透露着一些尴尬,这就导致唐九洲一场节目看下来,别说是对那些不认识的嘉宾了,就连邵明明的的印象都不太有。

没办法,只能等明天重播的时候再看看。他叹了一口气,希望明天不要再有紧急作业了。

节目尾声的时候,唐九洲看着自己边上堆得跟小山似的包装袋,很生气——他要是胖了一定是邵明明的错!

第二天,唐九洲如期守在电视机前看重播,可能是奶奶做的饭比零食好吃的缘故,唐九洲觉得这个节目还挺下饭。他发现邵明明虽然用力过猛,但是看着看着,居然也能感受到其中的一些可爱之处,甚至还有很多细节点是一直朝夕相伴的他都从未发现过的。

是不一样的邵明明啊。

好有趣。

唐九洲甚至也想去参加节目,更近距离地感受这样与众不同的他了。


大学宿舍没有电视机,但是唐九洲每周六都会想方设法地找到一个地方点播那个节目。

偶尔会碰到和他看同一个节目的人,然后被顺理成章地问道:“诶你喜欢这里面的哪个啊?”

“我喜欢邵明明。”他说。

大多数人会对此表示震惊:“啊,你怎么会喜欢邵明明啊,那样的人没有前途的啦,劝你快点换一个吧。”

而少数的人则会点点头,说:“嗯,也挺好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你有那样的癖好也不奇怪。”

唐九洲才不管他们,他只要专心地等在电视机前看到邵明明的部份就好。

然而看了几期之后,他就发现邵明明的戏份真是少得可怜,难得的出场也都是伴随着不知道是戏谑还是无语的笑声。

这就是大众流行的力量吗?唐九洲深刻的感觉到了这种无形的东西在埋没明明的舞台才华。

真是令人生气!

有一天石凯打来电话,说:“哎哎哎,唐九洲,你看电视没有?”

“什么?”

“邵明明啊,他上电视了,你看见没?”应该是来提醒的。

“我知道啊,我从第一期就开始看了。”

“哦,那你知道的比我早。”石凯愤愤不平地说,“明明也真是,上了电视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错过了好多!”

唐九洲想说其实错过了好几期也没有关系,反正所有镜头加起来也没有一个小时。

接着石凯又说:“你们那里有没有人说明明啊?反正我这里有,我他妈直接裂开了!真的是,自己个儿小嘴儿叭叭的还说明明啰嗦,呸!”

石凯的语气很亲切,让唐九洲想起了几个月前他们三个还在一起玩的时候。他笑着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又怕被石凯听出来,就一直不说话,默默地听石凯在对面说他在大学里碰到的奇葩。

终于,石凯可能是也没话讲了,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咳,害,石凯你也别担心,明明你还不知道吗,这点小事儿,那都是小事儿。”唐九洲说。

“确实,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石凯也笑了。

两个人又各自问候了几句,挂了。


又有一个人过来问了:“诶唐九洲,你也看这个节目啊。好巧啊,我喜欢×××,你呢?”

“啊?”唐九洲一如始终地回答,“邵明明。”

“啊,谁?邵明明?”那个人的语气果然染上了一些讥笑色彩,“他都没什么戏份诶,亏你还能记得住他。”

“你不也记住了?”

“我?那是因为他的动作长相都很娘啦,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印象而已。我劝你呀,还是快换一个人喜欢吧。邵明明的话,以后最多十八线啦。”

真是令人生气!!

唐九洲心跳都加快了,通红着脸反驳:“我就是喜欢邵明明怎么了?很丢人吗?邵明明很有喜剧天赋,妙语连珠,很厉害啊。”

他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冲,吓到了那个提问的人,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恨全天下的人都有眼无珠,心浮气躁,难以看到邵明明的可爱之处。

太可怜了邵明明。唐九洲看着电视里头笑得灿烂的人,觉得有些不值。也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吧,他总觉得明明的表情有些强颜欢笑的样子。


终于是最后一期了。邵明明的口碑也略有反转,至少不是刚开始的那种境地。

对于这一点,唐九洲很欣慰。

从预告来看,这一期节目应该是他们的大戏,是所有人大放异彩的时候。不只是邵明明,唐九洲也期待了很久。

这一天他回到了自己家里,准备好好看看邵明明人生的第一出戏。

节目一如往常的开头。

就算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了,唐九洲依旧会被邵明明“前卫”的黄色小混混专用飞机头给逗地前仰后合。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那似乎并不是可以嬉笑的气氛。

很少看到邵明明这样皱着眉头露出担心又害怕的神情。

唐九洲曾经听邵明明提起过他的外婆,好像邵明明很小的时候就是由外婆抚养,直到妈妈搬来了现在的家里才分开,所以他总很愿意和外婆亲近,逢年过节的也经常回去探望。

外婆出什么事了?

邵明明不能赶回来吗?对了,因为他还有戏要演,而且就快开场了。如果要赶回来,四个月的努力就功亏一篑。

唐九洲为邵明明狠狠捏了一把汗。

然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按了对门的门铃。

等等,他来干什么的?唐九洲一时间有些混乱,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一行为的意义所在,难道他和邵明明的关系就足以让他自大到认为可以代替邵明明出面了吗?

唐九洲突然很想一巴掌扇醒自己。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赶紧先转身回家,就让这个门铃声变成一场恶作剧吧!

他这样想着,一点也没有犹豫地,转身就走。

——喀哒。

幸运之神总是不会在必要的时候眷顾他。唐九洲听到妈妈的问候时几乎要绝望了。

“九洲?”妈妈问。

“不,我只是走错家门了······”真是一个愚蠢的借口。

连妈妈都忍俊不禁,眯起眼睛捂着嘴笑了两声,神情颇似邵明明笑起来的样子。

果然是母子啊。唐九洲痴痴地想。

“不管什么事,还是先进来喝杯茶吧?我还做了蛋糕。”妈妈还在唐九洲回绝之前说了一句:“正好明明也好久没有回来了,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忍看到妈妈落寞的表情,唐九洲鬼使神差地就踏进了家门。

他唯唯诺诺地坐在熟悉的沙发上,直到妈妈端上来水果茶和小蛋糕,也不敢说一句话。

“好啦。”妈妈居然坐在了唐九洲的身边,打趣道,“跟我说说是什么烦恼吧,居然会让聪明的九洲哥哥走错家门?”

唐九洲端着水果茶抿了一口,盯着桌子上的小蛋糕,最后只能说:“其实,其实是听说明明的外婆······”

“啊。”妈妈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惊讶。

确实应该惊讶,因为明明的外婆出事是好几个星期以前的事了。

不过好像也没有必要点破,毕竟小孩子也是在认真地担心她嘛。想到这里,便觉得好笑之余又有些温馨。

妈妈低头道了谢,遂又说道:“九洲怎么知道外婆的事情?”

“这······”唐九洲突然意识到邵明明或许是瞒着妈妈去参加节目的。

怎么办,该不该说?唐九洲脑内飞速地考虑着,额头上很快就冒出来几滴冷汗。平常道这个地步了妈妈一般都会停下问询,但现在······

唐九洲悄悄抬眼看了妈妈,却发现她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他赶紧避开了。

说吗?那邵明明一定会生他的气,以他的脾气或许还会暂时绝交。

不说吗?但是假以时日妈妈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怪他隐瞒呢?而且妈妈是其实应该知道这件事吧?唐九洲想。

看妈妈一点儿也不为僵持的气氛所撼动,唐九洲有些怕了,一咬牙,一闭眼,战战兢兢地将他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寥寥几句就说完了。

妈妈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明明可真是把你当作亲近的人了,什么都肯跟你说。”

唐九洲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笑着应了下来:“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平常都肩并肩手牵手,怎么都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了。”妈妈喝了一口茶,面不改色地说。

“怎么会!”唐九洲这下怕得连坐都不敢坐了,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差点撞翻了杯子。

“啊啊啊抱歉!”他又怪叫道。

谁知妈妈知识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冷静点,也没骂你呢。”

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孩子长大了,我也忙,总管不住······”

“您别这么想,明明总是为您着想的。”唐九洲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母子两人有了隔阂。

妈妈欣慰地笑一笑:“我知道,我还知道明明的生活终归是他的,我也管不了多少,也没想要去管。我只是担心他以后走得太远了,没有人能够陪伴他。”

说完,她看了一眼唐九洲。

唐九洲接收到了,但没有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幸好妈妈后来又补充了一句:“所以说,九洲啊,虽然你年纪小一些,但咱们家明明可得拜托你好好照顾了,总不能白叫那么几声哥哥。”

哦!

这下他懂了。

唐九洲突然觉得被委以了重任,严肃了一下表情,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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