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发一下好像挺热的但是好像tag又很冷的cp


※又名《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狗血预警

※Ooc预警

※时间年龄操作有

※会有肉(吗?)

 

1.

格雷尔向来知道自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在他还是人类的时候,他的存在就被视为邪恶:火红色的头发,尖利的牙齿,放肆的穿着,浪荡的行为举止······再加上出奇喜爱各种红色的事物,其中以血液为最。

于是他成为了死神。

倒不是说他故意自杀什么的——他自认为无所谓那些傻蛋的指指点点,在他看来,只有美丽又强大的男人才配征服他,并且获得他的讨好。

他只是死于一场无限接近于自杀的意外。

格雷尔时常认为自己远比他人特殊,且这种特殊不只体现在外表,于是他想要对自己的特别之处更加了解一些,那么,以他的性格特征,必定是先从自己最熟悉的血液下手了。

然后他不小心割破了他的大动脉,在自己的腥风血雨的浇灌下死去了。

——这不能怪他。虽然他自认为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个狂野的男人,更何况他不是医生,实在不能强求他对人体血管与肌肉分布有足够的认识。

 

威廉向来知道自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究其原因,他想是因为自己太过苛刻古板的性格。作为一个公务员,他自认为按照规矩办事才是最正确的,但他的上司们似乎不这么想,于是他就像个皮球一样在部门之间被踢来踢去。

最后他流落街头做起了小小销售。

没人会买他的东西,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被他的表情给冒犯了。

于是他成为了死神。

倒不是说他故意自杀什么的——人生虽无趣,但也没到要去死的地步。他只是死于一场无限接近于自杀的意外。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他怀揣着几小包白粉,走在马路上。组织在半个小时之前沦陷了,他抓住空档逃出来,正在思考接下来的活路,这几天他过得不怎么好,外表上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好像是人生失意下一秒就要去跳楼一样。

而且他有一个一旦思考就陷入无人之境的不好不坏的习惯。

然后他被撞飞了。

 

两位死神相遇在实习期的最终考试之前。

哇哦,高冷禁欲派。格雷尔想,但他长了一副活儿很好的脸。

但也就是这样了。诚然美丽的格雷尔大人是一个看脸办事的人,但他更倾向于率先展示自己,好让英俊皮囊中的一些垃圾货色自己退出。

所以当格雷尔得知自己这个实用技术3A的天才不得不与旁边这个名叫威廉·T·史皮尔斯的平均成绩B的英俊皮囊中的垃圾之一的家伙一组完成最后的试验时,他感到自己被玷污了。

啧。

“你可不要拖我的后腿。”他颇为不耐烦地说。

“好的,格雷尔·沙多克里夫先生。”对方非常有礼貌,这让格雷尔的心情明媚了些。

 

格雷尔一直在寻找与众不同的男人,能够不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发现他的美丽。

而作为考试内容的那位作家先生显然是个中好手。在那以前从来都没有人称赞过他那头诡异的红发,也从未有人在意过他雪白的肌肤——娼馆里的那些肥腻老板不算在内——于是格雷尔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住,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迸发出来。他不知道这应该算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那时想要落泪。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放过这个男人。

然而平均成绩B的英俊皮囊中的垃圾之一的威廉却在暴揍了他一顿之后,淡淡地抛出一个事实:“无论他是否存在,世界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但他改变了我的世界。格雷尔一面看着面前的男人想,一面又沉醉于方才美妙的肢体接触。

“你可真是冷漠。”最后他撇了撇嘴,说。

“不过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罢了。”

生命的收割如期进行,威廉抛下搭档率先到达现场等待必然命运的降临。一辆马车,一记碰撞,一片血泊。他努力摒弃了脑海里相似的记忆,举起手中的镰刀,引导着走马灯。

事实证明不管是哪里的实习转正都不会顺风顺水。

或许只是某一个片段一瞬间的闪回,这位始终面无表情的死神都被看似乖巧的走马灯抓住了机会。

胶片锋利的边缘先是飞快地在他的身上隔开一道口子,然后迅速地钻入他的身体里。并不属于他的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着,造成了精神和肉体上双重的巨大痛苦。

他忍不住惨叫出声来。

这就是一份人生。与他自己的完全不同。与他曾以为的所有人都千篇一律的人生完全不同。意识到这一点的威廉感觉自己在不断崩溃,他却没法挣扎,只顾着惨叫和落泪。

这一幕大概不那么赏心悦目,但幸好格雷尔并不介意。

没办法,陷入爱情的家伙总归是会对对方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滤镜——试问谁会对这种高冷禁欲能力强,英俊听话又冷漠的人不动心呢?尤其是他揍格雷尔时的力度真的刚刚好,即让他感受到了痛苦,又使他心生愉悦。

而且这个男人显然也是一个讨厌鬼。

讨厌鬼就是要和讨厌鬼在一起。

总之,感谢他救了威廉。

 

实习考试出现了一些小坎坷,但这仍然不影响他们最终的好成绩,二位死神见习生顺利成为转正职工,替上司拼命干起活儿来。

刚入职的年轻人可分不到什么大工作,多是在一些妓院娼馆、黑帮斗殴等高死亡率场所充当劳动力。

“滚开,格雷尔。”威廉压着一口气说。他不得不在扶眼镜之后顺势捏一下眉心使得没拿镰刀的这只手不会失控握成拳头直接呼到面前挡路的同事脸上。

“啊,威廉!你那冷漠的目光,就好像无情的月亮将它无情的爱抚洒遍我的全身,令我心神荡漾!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已经编排好了一出话剧——不,那就是现实——一个难以将爱意言表的英俊男人与一个热情奔放的女人!他们曾是青梅竹马,奈何家族世仇使他们被迫远隔天涯——多么悲痛,多么坎坷!我都想让他们寻一个机会重新在一起,做到天昏地暗!”格雷尔扭捏着,大幅度地摆动他的双臂和腰肢,说出一大段奇怪的话后,又飞快地靠近了威廉,既兴奋又期待地询问,“你说,我要不要让他们在一起呢?”

“滚。”

“啊!威廉,再多骂我几句!”

威廉抿紧了嘴巴,花了一些力气才成功地把怒火咽下去,面上仍是尽力维持着一幅不耐烦的表情。

他绕开格雷尔,继续朝着工作地点行去。

本次任务发生在一家伦敦的娼馆里。其开在一个巷子深处,没有熟人介绍很难发现。威廉正站在一个角落里借着昏暗的路灯光观察着。

娼馆似乎曾经有过一段辉煌时刻,但如今生意却相当惨淡,原本应当是富丽的大门上面沾满了不知是血迹还是什么的污垢,门把手断了,露出锋利的边缘和灰黑色的金属内芯;墙体也有些剥落,暗红色的砖头一块一块地垒在其中,由水泥粘合着,不过似乎也是摇摇欲坠;窗户被几块木板钉得死死的,从缝隙里透出一丝暖黄色的光,在浓雾的夜晚格外显眼,甚至有一些诡异。

很奇怪,夜间的娼馆应当是很热闹的才对,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寂静非常。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作为娼馆而在使用。但是名单上分明写着死者的身份仍是娼妓,还有娼馆老板。

有问题。

他决定进去看看。

 

建筑里装点着金色的饰品,而相比于外面剥脱的墙体,这里的墙面覆盖着浅金色的壁纸,非常干净;红色的地毯就像河水那样顺着楼梯流泻下来,上面撒着的金粉在水晶灯的璀璨灯光下闪闪发光——乍一看去,这里就像是一个有许多人正在觥筹交错的宅邸。但是地板上覆盖的陈年灰尘又显露出难堪的萧条来。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里的陈设非常熟悉。

威廉绕着大厅走了一圈,最后在楼梯后的暗处找到了一个白色的木门。

 

有人在哼歌。

门后又是一个与外面非常不同的世界。一条深不见底的走廊,来不及粉刷的水泥面的墙,不知道来自何处的难闻气味,还有角落里黑红色的水坑。任谁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歌声持续着。

威廉的皮鞋踩在散发着腥臭的水坑里,发出一些声响。

大概行进了五分钟,才能隐隐看见尽头深红色的门。逐渐清晰且熟悉的音调证明其正是出自门后。

他快步靠近,然后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

吱呀——木门发出破碎的呻吟,但主人似乎并没有听见。

威廉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别的什么——他已经被房间里的血腥场景所震撼了。

房间里四处弥漫着红色的雾气,没有灯,只有四面墙壁上点着一些蜡烛,在房间的一面墙边,有一个穿着黑色皮围裙的人正拿着红色的针线动作着。他背对着威廉,面前是一张浸满了血液的床,上面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他的皮被完整地剥脱下来扔在一旁,而那个地方还堆着其他的人皮;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堆放着好几袋石灰粉,另一个角落则是一口大锅,里面是正在漂白的猪皮,空气中的粉尘和水汽想必是来自于此。

威廉往旁边走了几步,换了一个视角。他先是根据那个房间里唯一能够运动的活人的体态以及侧脸确定了此人正是名单上的娼馆老板,然后视线才又回到他的手上——他正用针线将缝满红色丝线的猪皮与床上的人的头部缝合在一起,那丝线应该是被充当作了头发,在烛火的映照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按照死神名单上的解释,这家娼馆曾经似乎得益于一个叫做“红雀”的红发白肤的头牌而红极一时,但后来这个“红雀”被一个有名的剧作家给赎走了。

红发白肤······

红雀······

这个描述让他想起了方才被他扔在脑后的同事。同时有一些奇异的熟悉感涌上他的心头。他继续看下去。

——从那以后,娼馆生意一落千丈,而老板又迷上鸦片,这加速了娼馆的衰落,最后萧条至此。但这个因为du品而变得疯癫的人似乎还想重现娼馆当年的辉煌,于是他在某一个白天关停了这里,然后一个一个地把娼妓们的皮扒下来,再包裹上经过漂白的猪皮,最后给他们缝上红色的丝线充作头发。在鸦片的影响下,癫狂的老板还当这些已经死去的娼妓们是活着的“红雀”,他与他们在深夜跳舞,在白天相拥而眠。

大娼馆突然之间的关停以及坊间关于深夜惨叫与歌声的恐怖传闻引起了女王的注意······老板最终死于枪杀。

真是恶心。

威廉皱了皱眉头,拿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还有5分钟。

“你是谁?”在他低头看时间的空档,老板终于转过头来,面对着死神。他满面油光,面色灰白,两家却泛着兴奋的红,浅棕色的眼睛映照着火光,戒备地盯着威廉。

啧,大意了。威廉正要坦白,却被一个高亢的声音给打断了。

“哎呀,威廉!原来你在这儿啊,可让我找了好久。真是的,想要跟我捉迷藏也要跟我说一······下?”

在他反应过来以前,格雷尔的视线就已经穿过他的肩膀,看到了那个房间的凄惨面貌。

 

红色,红色,红色······这是我最喜欢的红色!!

 

威廉感觉到红发死神的身影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不断颤抖。

格雷尔在害怕。他刚要得出这个结论,却听见身后传来的有些尖锐的笑声。

“呵呵······哈哈哈哈!”格雷尔从他的身后转出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红色的小伞,开始在血水坑里跳起舞来。他的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踩在水里,激起一朵朵红色的水花,折射着昏黄的烛光。

房间很大,而且有难闻的水汽,但格雷尔毫不介意,哼着跟老板一样的歌,绕着整个房间跳了一圈。

最后,几个循环完毕,他又回到正中间,摆出了结束的姿态。

“威廉,你看我刚才跳得怎么样——”

“你——!”格雷尔话未说完,之间那个老板朝他大喊了一声,然后摔下针线向他冲过来。

“小心!”威廉提醒道,手上园艺剪形状的镰刀已然伸长,朝着老板的方向刺去!

然而,那个肥硕的家伙像是看不见似的,不管不顾地冲向格雷尔,最后一下子跪下,拽着对方被血染红地裤腿,涕泗横流地说:

“格雷尔,我的小红雀!你回来了!!”

 

这个声音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威廉的脑海里。



❤and👍p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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